某种程度上,我是在草莓田里长大的。虽然不排除纽约北部的枫树、铁杉、白松、黄花紫菀、紫菀属植物、紫罗兰和苔藓,但正是在夏日清晨露水叶子下的野草莓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,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我们家后面是绵延数英里的旧干草田,被石墙隔开,早已荒废,但尚未长成森林。校车驶上山坡后,我会扔下我的红格子书包,在妈妈想出家务之前换上衣服,然后跳过小溪,去黄花紫菀中漫步。我们脑海中的地图上有我们这些孩子所需要的所有地标:漆树下的堡垒、岩石堆、河流、树枝间距均匀的大松树,你可以像爬梯子一样爬到顶部——还有草莓地。